土家人好客,来了客人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客人请到在火坑旁坐下泡茶喝。喝茶离不开一只煨茶罐和铜水壶,这是土家茶俗最为显著的特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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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家农户屋里一般都挖砌一个火坑,从樑上吊一个铁丝绳勾,勾上挂一个铜壶,既取暖又烧水。由于长年久月的柴火熏,铜水壶都熏得黑漆漆的,上面还结着一层厚厚的黑锅巴,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土家人对它的感情。
妈妈常指着家里的黑水壶对我说:“这个水壶的年纪还是大你的呢!到今年都已经35年了!”言语间那种珍惜的感情不言而喻。土家煨茶罐是陶制的,上下稍小,中间稍大,后有握柄,顶部开口,前方有向外突出的小槽,便于倾倒茶水,其形态如笑弥勒,简约但不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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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来了客人,主人把客人安顿好,马上拿柴生火。用吹火筒把火吹的旺旺的,把壶中的水加满烧开,然后拿一个陶罐罐抓一把茶叶放入在火上慢慢烤,一边烤一边摇,这样使茶叶受热均匀,待茶叶烤香时马上把开水冲进去,然后盖好盖子。只听得“滋啦”一声响,这时一股茶香氤氲而出,满屋香气,细润绵长,使人悠然自得,万般陶醉。
两三分钟后,主人拿来茶杯,用水洗干净,还要拿到袖口上擦几下。首先倒茶给客人喝,先从客人中的长者来。倒茶是有讲究的,要用右手面对着客人到,而且一般只能倒半杯,倒满了是对客人的不敬。土家人认为,喝茶是喝味道喝感情的,半杯就够了。敬茶的时候要双手奉上,表示对客人的尊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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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人的茶快喝完的时候要及时续水。然后就是边喝茶边聊天,互相问问农事和牲口的情况,家里的亲人是否都还康健等。然后就是天南海北的"日白讲经",谁家的媳妇怀孩子了,那家的老人刚刚西去了什么的。一会儿高兴,一会儿唏嘘,一会儿感叹……
现在农家发展了,泡茶也没有原来那么讲究了。来客了,拿开水瓶里的水往一个小玻璃杯里冲一杯茶就招待客人了,茶还是那个茶,人还是那些个人,但我还是怀念那种用黑水壶烧水,茶罐罐泡茶喝的日子。喝上一杯茶,然后和老人"日白讲经",其乐融融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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