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葡萄架下》
文/向明海
秋分后的夜晚，暮色早早弥漫了深蓝色天空。山林、田野、大地渐渐暗了下来，村庄里错落有致的农家，都亮起了灯光，星星点点似闪动的美丽萤火虫。村庄东边张家庭院里灯光明亮，小黑狗摇摆着尾巴在庭院游走。张大爷独自一人坐在院落里葡萄架下，穿着深黑色的衣服，黑黝黝的皮肤，矮小的身材，背微驼，方正的国字脸上流露出凝重表情。粗糙的手拿着长长的烟袋，嘴里不停地叭哒、叭哒地抽着旱烟，白色烟雾一圈一圈从葡萄架下飘向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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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晚饭后，张大爷习惯在葡萄架下静坐，葡萄叶在秋风瑟瑟中摇曳着，凝望着四季轮回的葡萄架。惦记着外出务工的儿女们是否过得幸福安康?思绪似葡萄架下的烟雾，显得那么绵长，那么惆怅。大爷不时抬头仰望着夜空，明月在夜空缓慢地行走，冲淡了暮色，清辉洒在墨绿色、零星的葡萄叶片上。地上呈现了斑驳的投影，像旧时的印花被盖，有一种朦胧的美感。在幽深的夜里，眼前仿佛掠过全家幸福团聚的一幕幕情景。简单朴实温馨的生活，令人回味，留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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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屋里飘来甜甜的童音，打断了爷爷的思念。小孙子与奶奶呢喃低语，“中秋节 快到了，爸爸妈妈要给我们寄月饼了”，奶奶说“到外面跟爷爷玩去”。天真无邪的小孙子蹦蹦跳跳，来到爷爷身旁。眉眼灵秀，聪明伶俐，头上两个羊角小辫的红绸，在夜风中飘荡。纤细的小手摸着爷爷胡须，嚷着爷爷讲故事。爷爷抚摸着孙子乌黑的头发，微笑着答应了小孙子要求。祖孙坐在葡萄架下，爷爷讲起这个葡萄架的故事，孙子笑哈哈地拍手叫好。这颗葡萄树是你爸爸年幼时候，爷爷和奶奶种下的，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。。。孙子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爷爷，静静地听着、听着，进入了甜甜的梦乡。偶尔发出呼唤爸爸妈妈的梦语，草丛中蟋蟀的鸣声也变得这般清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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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屋后面山林里夜鸟的叫声，在丝丝凉意的秋风中传遍村庄。皱纹满面的奶奶，迈着蹒跚的步伐，披着夹衣来到葡萄架下。张大爷开始与老伴唠嗑，儿女们外出务工辛苦，劳务经济收入还是可观，家庭走出了困境。现在的社会发展很快，对农村惠民政策越来越多，就连我们山旮旯经济都搞活了，主要是党的惠民政策好啊! 奶奶点头应道。张大爷又语重心长地说“中秋节快了，儿女未在家，赶场时给孙子买些月饼及喜欢吃的东西”，奶奶点了点头。此时，月亮已游走在半空，奶奶古铜色脸上在清辉映照下露出了舒心的笑容。夜已幽静，门前弯弯曲曲的小溪，潺潺的溪水不停地流淌，把祖孙的思念从葡萄架下带向远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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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：
向明海，男，土家族，笔名:酉水河畔，湖南龙山县人，供职县移民局。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，湘西州作家协会会员，县作协会员。
文观“游乌龙山间，看酉水云烟，记人生百态”。洒墨字里行间、细品韵味、闻着墨香寻求人生乐趣。散文，诗歌作品发表多个网络平台、报刊、杂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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