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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田瑛的厚与深

  • 完美丽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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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阅读:16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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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2/11/9 16:02:35
  • 来自:湖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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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田瑛的厚与深

    第一次见到田瑛是在南京。那一次聚会的召集人是周梅森,做东的却是田瑛。周梅森说:《花城》家大业大,于是狂点好酒好菜。那一次喝的是五粮液,好像不止一瓶,我看了都有些心疼。不知道田瑛回去有没有顺利报销,但我知道田瑛是为了刊物的面子自己花钱也干的主儿。  

    《花城》在田瑛的主持下风格有了较大的变化,注重文本,注重探索,注重新人,这些原是《钟山》的看家本领,却在田瑛那里发扬光大,成绩卓著。一个刊物搞探索并不难,难的是十几年痴心不改。而今,与《收获》、《钟山》相比,《花城》显然渐行渐远了,显然有些孤独,显然有些脱离大众。但是,正因为有了《花城》的无私奉献,文学刊物才不那么一个腔调,文学的探求者才会找到归宿。这对一个刊物来说,是很艰难的,然而田瑛和《花城》的同仁们坚持住了,并坚持得很好。  

    可以说,《花城》在为中国当代文学史默默无闻地做奉献。奉献是一个好听的词,但真要自己来实践是不容易的。比如田瑛吧,其实小说写得很好,很有点鬼斧神工的传奇之气,但看得出,办刊以后明显写少了!记得当初他在《钟山》上发表《大太阳》时,我们以为湘西又出了一个鬼才呢!  

    田瑛的小说不多,与时下某些高产作家相比,实在是低产,甚至算得上是歉收。或许田瑛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《花城》杂志的工作当中去了,或许他对小说的数量不感兴趣,总之他的量是太少了。但这并不能影响作为有个性的小说家的存在,因为田瑛的小说不是用笔写出来的,而是用“锤子”镌刻出来的。他的文字仿佛是一个一个敲击出来的,读他的小说就像是看画像石刻一样,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阅读,而是用眼睛从石缝里将历史的岁月勾出来。 
  
  • 完美丽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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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2/11/9 16:03:36
  • 来自:湖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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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郭小东在评论田瑛的小说时说:“田瑛是内向的,他的一切问题都是向着灵魂发问,同时自说自话,这就导致他的小说带着一种心智涂抹的色彩,我称之为沉稳的黑色语言,那种既有浓烈的抒情性,又有沉重郁结的语言,有时显得灵秀,有时又滞重化不开。”郭小东用“黑色”来概括田瑛小说的语言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他在《大太阳》里有这样一段话可用来形容他的小说风格:“老酋长凝神谛听着类似屋檐滴水般的叙述,眼前始终有一把剜刀的阴影在闪烁。”田瑛小说也在用一种屋檐滴水般的叙述来营造他的小说,有时候你会觉得他的修辞到了泛滥的程度,他状物写景给人一种穷而后工的雕凿感。但是他的修辞的目的却是一种反审美的阅读效果,“眼前始终有一把剜刀的阴影在闪烁”。这个阴影就是田瑛的美学追求,或许可以称之为“残酷美学”,就是田瑛小说中大量出现的残忍、狰狞、野蛮、阴毒的场景。他用这样一种反人道的场景目的是为了对应他走进远古、逼近原始的生命意识,但残酷、残忍作为一种审美的禁区,至今并没有很多人涉猎,即使涉及了也是小范围的实验,余华在《现实一种》中曾有过类似的描写,也曾引起了人们的非议。田瑛由于将故事设定在远古、蛮荒的土家人世界之中,或许逃避了某种责难。但这种以残酷、残忍为特征的审美思潮,却是需要我们直接面对的。  

    田瑛自己也陷入了某种困惑,他意识到他在营造新的美学精神,但他只是直觉地去体味把握,更多地停留在描写的语言层面上,还不能有更为深刻的整体理性观照。因而田瑛给我们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些“黑色语言”镌刻的场景和语言本身的冲击力。  

    在当代小说家中,田瑛是一个坚守在悬崖绝壁之上的石匠。  

    平常看不到他,只有猛然抬头,才会发现他孤寂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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