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题: 中华诗词论坛·竹枝词吟冬作品选读（一）

1、
环卫工
向来落叶不思归，无意随风缓缓飞。
 夹道高楼香梦里，谁怜寒露湿黄衣。

——作者：雾谷飘然

　　这一首关注社会底层人群，寄予作者深情的竹枝词，读来让人心头沉沉的颤动。竹枝词从一开始面世以来，就把焦点对准了民间，很少涉及社会上层；只不过是多取材于儿女情长，歌舞乐事和抒发失意文人的郁闷。后来有人将竹枝词的风格定为“以风趣、幽默、诙谐为主”，对此，长阳竹枝词的创始人彭秋潭在《长阳竹枝词（50首）》自序中提出了异议：竹枝词“义专谐笑，仆病焉”；他主张竹枝词应“敷陈风土，布告勤苦，质而不阿，微寓劝戒”。此作的主题就属于“布告勤苦”一类。
 　　写城市环卫工的作品很多，这方面的竹枝词也不少，本人也曾写过；但这首竹枝词却其独到之处。作者取“落叶”起笔，可谓是一箭三雕。首先，落叶是初冬的景象，取此意象紧扣活动主题；二是扫落叶正是环卫工当时的主要劳动任务，紧扣作品题目；三是落叶多为黄色，正好与环卫工的衣色相近，做到了首尾呼应，使结句一语双关。这是此作最明显的特色之一。
 　　作者在叙述用语上多有双关，让句意更加丰富。如“不思归”、“缓缓飞”、“湿黄衣”，既是描写的落叶，也隐含着对环卫工的同情。我最初读承句时，感觉用“缓缓飞”来写落叶好像不如“到处飞”甚至于“胡乱飞”更带劲，当我读到结句的“湿黄衣”后，才理解了作者的良苦用意。原来，扫落叶的人竟然像一片飘零的落叶一样，在寒冷的晨风中缓缓地移动。读之思之，作品渲染出来的这种气氛的确让人动容。
 　　此作第三个明显特色，就是用简洁的语言营造强烈的对比。转句“香梦”一词与结句的“寒露”一语形成了极大的反差，让我们从香梦中醒来的读者倍感环卫工在“寒露”中劳作的辛苦；结句的疑问（抑或是反问）语气，更加重了对比的效果。
 　　唯觉前两句的“向来”、“无意”两个词好像为主题服务的职能稍弱了些？

我最初读承句时，感觉用“缓缓飞”来写落叶好像不如“到处飞”甚至于“胡乱飞”更带劲，当我读到结句的“湿黄衣”后，才理解了作者的良苦用意。原来，扫落叶的人竟然像一片飘零的落叶一样，在寒冷的晨风中缓缓地移动。读之思之，作品渲染出来的这种气氛的确让人动容。 —— 这段，我读了的感觉是，如果作者是这样构思的，那么用意可能过于深曲，如果不是这样构思的，那么解读可能有些过度了。
两句的“向来”、“无意”两个词好像为主题服务的职能稍弱了些？—— 同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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